sp;小丫头一径将她引到董墨房内,屋子里只得斜春在做活计, 见她来, 丢下针线起来迎她, “你妹子呢?怎的不带她往家来耍耍?”
“上回来就闹得你们耳根子不清静, 不好喊她。”梦迢榻上坐了会, 并不见董墨, 因问:“章平还没归家?”
斜春正瞧那袍子,随口应:“在家, 衙门里有位姓秦的大人往家来了,正在轩馆内应酬呢。”
梦迢靠以色敲诈谋生,又跟了孟玉将近三年, 练就得一颗机敏心。当下便猜着, 必定是布政使秦循。此人年迈, 业已到了该告老的年纪, 因此虽是山东长官,却搁下许多事不大管了。
从前孟玉要疏通他,他只恐晚节不保, 离得远远的, 对底下的事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从不沾惹是非, 一心只等安稳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