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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又量尺寸,坏就坏在做一身衣裳少说两三个月。梦迢要想法子周全着与他密切往来,不想他却先呷着茶轻描淡写道:“你再做两条绢子,我日常使用。不知你得不得空。”
“好呀!”梦迢应得急了些,转而脸色微红,放低了声音,“多做些,早日还清你的钱。”
两个人互瞟一眼,各怀暗胎。不多时辞出去,董墨送她到角门上,吩咐小厮套车,两个人在门首站着等。角门开在窄巷内,偶有路人来往,纷纷拿眼偷睇。梦迢不由得向门框上挪了挪。
董墨察觉,欹在另一边门框,十分坦荡,“你不是说不再指望嫁个好人家,怎的也在意起生人目光了?”
这人真是什么蛛丝马迹都记得,梦迢随口编的谎,自己都快忘了。她斜飞一眼,“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嚜,你一个尚未婚定的年轻男人,招上些风言风语,往后哪个小姐肯放心嫁你?”
下晌的阳光褪了层炽烈,大约正午晒得狠了,这会倒有些满不在乎的温和态度,斜斜地罩在对面大府宅的院墙上。墙内有仆妇们嬉笑的声音,使董墨想起京城的府邸。
他便有些轻挑的冷淡,“我要娶妻,多的是人肯嫁。”
梦迢心里不屑地嗤笑了声。据丫头所讲,他分明是个外头光鲜、在家备受冷落的银样镴枪头,这会又在她面前充起脸面来了。
哼、她且不去拆穿,翻着眼皮,“好了不得,我佩服你、我敬仰你!”
董墨也不争辩,抿着唇笑,下颌半低。从这一面看,能清晰看见他锋锐的下颌线,梦迢不免多看了两眼。冷不丁又想起她娘来,常年轧些年轻后生做姘头,常年花钱如流水,挣得多少钱都攒不下份体面家业。
她忙收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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