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棍也有些不够撑,桌儿像个逗乐的跛子向墙根底下歪着,显得滑稽。董墨扬扬眉梢,撩着袍子湿漉漉的前摆一行落座,喊了声:“银莲。”
“嗳。”梦迢立时笑着应,仿佛真是她的名字,有一种本能。
两个人对坐着,都有些没着没落的不自在,心如绵绵雨,飘忽着。面上却皆装得个漠然冷静。
作者有话说:
董墨:你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梦迢:也是,也都不是。你可要慢慢了解,那一个我,可能连我自己也不认得。
董墨:有一天,我也会面目全非。
梦迢:那到时候我们就重新认识——我是梦迢,你呢?
第7章 前春恨(七)
入了秋,鱼雁杳杳,水云重重,翦翦一线风,吹着逐渐凋零的雨。雨由急转缓,倏密倏稀,绵绵地落,没完没了地下成一张网。
梦迢仰头望着,拣着话说:“你讲你刚到济南来,来做什么呢?老家哪里的?”
董墨湿乎乎的衣袂贴在膝上,有些不爽利。他在桌底下悄悄揭了揭,一壁说话,一壁环顾院子,“京中人氏,你猜我到济南来做什么勾当?”
小院只得三间瓦舍,当中一间堂屋连着正房,约略是梦迢所居。东厢是她小妹居住,挨着这间厨房。厨房边上搭了座葡萄架,架中间让着一条小道,隐约通着院门。
十分简便的一处房舍,槐树后头的院墙上苔痕斑驳,像是从人懒绵绵的骨头缝里发出来,绿油油的,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