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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可歇何处停?战马跑了哪里寻?一路追踪哪里找?不料它已入森林。”3
她看着译文说:“那个国家也有战争啊。”
“每个时代都有战争的。”他一边写一边回答道。
一般诗歌都有四行,他默到第四行时戛然止住。
她问他:“怎么不写了?”
“我忘了。”他的声音没有懊丧。他说谎的时候比说真话还像真话,这是经历多年海上生涯后得到的能力。
“忘了?没关系,反正只是诗而已。”她没有在意,这时她在想另一件事。她做了个很大胆的举动,握住他的手,感受那粗糙可靠的触感,说:“我把军印交给你,你去南线。”
他握着她的手,说,好。
不到两个星期,塞、阿两国战争全面爆发了。
前线的战斗很惨烈。没有战争是不惨烈的,人类喜欢自相残杀,众多动物里尤其偏好同类流淌出的鲜血。
战争持续了两年零一个月三天,以两国和解落幕。前往多利多的那个人没有音讯,但她在等待。要管的战线太多,出于对他的信任,多利多那边不传来战报她不主动去询问那边的状况。
战争结束之日她知道他在与图恩第一剑士欧文的对垒中败北,身受重伤,濒临死亡。
在她潜意识里,那个人是不会死的。他有着顽强跳动的心脏,死神的镰刀也很难收割走它。
然而战后没多久从边境寄过来的那根肋骨却诉说着无情的事实,他又不是不死的怪物,是普普通通有弱点的人。
看到沾着血痕的绝笔,她才知道他那天并非忘了诗句的下文,只是忽然不好意思当着她面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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