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着什么,再睁开时,眼中蓄满了寒意。
“可惜这身嫁衣不是为臣穿的。”
说着,他眼中燃起癫狂,像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熊熊山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儿烧成灰烬。
他伸出手去,一把将她身上的嫁衣剥得干干净净,露出她莹白无瑕的身子,宛如一颗含在蚌中的珍珠。
他望着她在床上轻轻颤抖,好不可怜的样子。
那模样,像极了裴砚止曾经猎到的一只白狐,它在他手下抖成筛子,他也曾心生不忍,有心想放它一条生路,谁知那畜生竟敢反咬自己一口。
后来,他亲生扒下那只狐狸的皮毛,命人做成了冬衣上的毛领子。
或许宣华也该如此,才能老实乖顺。
他气在头上,已经快疯了,当如如何在纯懿贵妃病榻前发下毒誓,说此生只娶宣华一人,要一辈子对她好。
又如何顶住双亲和姑母施压的重重压力,只为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她要为母守孝三年,他便陪着她守了三年,期间不曾沾过半个女人。
就连阿晋都嘲笑他仿佛被宣华带上了一把无形的贞操锁,堂堂镇国公世子,晋安城中多少世家贵女投怀送抱都来不及的。
他却生生为她活成了庙里吃素的和尚,连女人的身子都没沾过。
只在春宫图上学了些姿势,想留着日后与她一一试过。
谁知,她转头便要另嫁他人。
竟敢求着圣上点头退了与自己的婚事。
如何能不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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