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生的课,不认识研二的学生很正常。但林晚依一个大一新生,一节课没来上过,连请假都让别人替,怎么看都有些说不过去。
“那......林晚依同学是有什么困难吗?”沈拙清接过请假申请,只见上面的请假时长直接跨越到了学期末,颇有些吃惊。
院长怎么会签这种单子?
张晚扶了下眼镜,笑得很和煦:“不瞒您说,晚依是我的表妹。她最近......有点叛逆,我们家谁都劝不住,现在只能由着她性子来。但也不能真就一学期不上学吧?所以.....可能还得麻烦老师您多费心。”
课都不来上我怎么费心?饶是这样想着,沈拙清还是和张晚约了个时间,准备和林晚依聊一聊。
“欸对了——”就在张晚转身欲走时,沈拙清瞥见他眼镜腿上的花纹,虽不明显,但设计得很妙,心里一动,便叫住问道,“你的眼镜是在哪里配的?”
等李方潜来了,要带他换一个镜框。
深秋的阳光不刺眼,透过镜片,正好映着眼睛熠熠生辉。张晚本就长得清秀,柔光一衬,整个人白得发光。他回头朝沈拙清笑了笑,指着眼镜说:
“这个啊?就在市中心,老师您就找那个最大的红色招牌,往旁边走几十米就到了。”
一辆货车轰隆隆驶过,扬起的沙尘刮在落地玻璃窗上。张晚把座位往里挪了些,顺手把沈拙清的杯子也换了位置,好让老师离窗户远一点。
t院后门有一条开满了咖啡厅、游戏馆、西餐店的街,一水的欧式装修,在当时很是新奇,是谈事情的聚集地。但今天好像有什么地方在施工,飞尘一阵一阵的,虽不至于蔓延到咖啡厅里,但灰黄的天空总给人观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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