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校长后,我摸了摸自己脸颊笑得酸痛的肌肉。
现在带毕业班的老师叫李元,曾经是方岷的同桌。
他最后选择当老师,这倒是我想象不到的。他上学时一直话不多,成绩中等偏上,是那种一听要回答问题就把头埋得很低的学生,跟方岷简直就是两种性格,但他俩高中时关系出奇地还可以。
后来方岷和我在一起,大概全班也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吧。
李元知道我的病后,经常在没课的时候跑来找我。名义上,是问些带班经验,但时每次来都会带一堆吃的喝的,生怕我买不着一样往我家里送。
我总是告诉他,不需要这些,但李元总会摆摆手说,没有啊施老师,都是我该做的。
可我现在既不教他也不是老师,我不明白他有什么“该做”的义务。
总之,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身患绝症却活得很乐观的病休老师。但其实,刚来柳镇那会,我是想过放弃的。
那天,刘医生告诉我,我爸在南边选择和林倩女士一起走了。
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也离开了。
——施岷习惯了药的副作用,已经可以平淡地看待生死啦。我这样劝自己。
我果然没哭,只是跑到镇口吹了一夜的风。一直到身体烫得不像话,我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只薄薄的单衣暴露在冬夜里。
说起来,那衬衫还是我第一次来这儿时穿的,现在已经皱皱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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