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原因,将一切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刻,是另一种仁慈。
之后一地鸡毛的生活拉开帷幕。
比如给孩子们喂汤时,我失手泼在小垠的面孔,他眨眨眼,长长睫羽扑闪扑闪,我手忙脚乱为他擦拭,再比如给林如意修补裙子时,正反面没分清,缝得歪歪扭扭,我赶忙遮住,以免被顾珩发现。
他正在远处拾果,作为我们过家家的晚饭。
阳光从摇曳的叶间疏漏,我以手遮目,望向深远蓝天,高高建筑的露台上,俊美无俦的男子笑望我,我禁不住起身蹦跳着朝他挥手。
那羸弱不堪的戒指便在动作松散,随风凋零了。
这是我的十五岁,亦是我一生中最后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