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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睥睨我,随后扬长而去。
回忆起来,我与顾珩的那些年多半是在闹别扭,有了这么一出,自然而然陷入冷战。
学校体检时,不知怎么,竟没人提前打招呼,让我在红绿色盲检查前被为难,医生点了点图案,柔声问我是哪个数字。
眼见隔壁排队长龙飞速通过,我们这排却卡在我这儿,同学们窃窃私语,我的脸都要烧起来。
在我的坚持下,没有任何一个档案记录过我的色盲,我不想别人用异样,或同情的眼光看我,可还是被顾珩——我最讨厌的人看出来了。
早早测完站在医生后头的他,用嘴型告诉我是“58”。
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将色盲的事公之于众,我当然不能接受,第二种亦很羞耻,却是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接受顾珩施舍般的帮助。
于是我在不耐烦的抱怨声,和他势在必得的注视中,屈辱地说出“58”,他挑了下眉。
无疑是种挑衅。
因此当跟班们见到他与我一同下车,问我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时,我无不轻蔑道:“寄人篱下的穷小子。”
她们全然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儿说:“哦,落难王子。”
我气得不轻,口不择言道:“他也配?不过是我脚下的一条狗。”
话音刚落,顾珩就目不斜视地从我们后方路过,给他听了去,我难免有些心虚,但仍昂首挺胸,不露一丝怯意。
父亲不明白我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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