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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皎家中祖父祖母年纪也都不小,见此顿时心生悲凉,下意识对身后的太傅儿子问道:“太傅怎病得如此严重了?”
太傅儿子叹了声气,说:“家父前几日偶感风寒,谁料状况急转直下……”
听到这话,陈皎稍稍有些相信了。老人上了年纪,身体不似从前健壮,摔跤或一场普通的风寒都能要了半条命。
太傅儿子道:“家父已昏迷数日,清醒的时间愈来愈少。他曾经叮嘱我若是陈大人来,务必要留下你。说从前与你有些恩怨,对你不住。”
陈皎微微蹙眉,立刻挥手道:“这有什么大事?”
虽然太傅从前与自己有点小恩怨,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人都这样了,她更没什么好计较。
陈皎轻描淡写揭过从前恩怨,转头问道:“太傅请过太医了吗?陛下知晓太傅病重的事了吗?”
虽是询问,但陈皎却很清楚,陛下想必是不知晓此事。太傅乃是天子之师,陛下若是得知他病重,怎么会不表示关怀,估计早就派人带着赏赐来慰问。
陈皎觉得太傅儿子糊涂:“这种事情,怎能瞒着陛下呢?”
太傅家人到底怎么想的,这种事都不告知陛下。陈皎哪里知道,太傅根本没事,所以哪敢惊动陛下。
眼看太傅儿子支支吾吾,憋着脸回答不上来。床榻上的太傅不得不咳嗽几声,翻着眼醒了:“陈世子?”
陈皎转过头,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