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仙卿指尖敲击桌面,挑眉道:“陈世子所谓的说清楚,便是临阵脱逃,时隔数日再来‘说清楚’?”
亲眼看见陈皎躲避数日后,以此等风轻云淡的姿态出现,饶是谢仙卿脾气再好,积压数日的情绪也难以抑制。
陈皎忽视掉他语中的讥讽,神情郑重道:“骗殿下一事过错在我,遇事逃避退缩也是我,殿下那日指责我自私,我在家中反省数日,确实没有错。”
“然而兹事体大,不止殿下要为大局考虑,我身为独子,也要为家中亲眷考虑。”
时隔数日,陈皎依然记得那日太子殿下对她的指责,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如果可以,谁会想当个骗子被人指责呢。
当初说要做世子的是她,全家人都为她承担了欺君之罪的风险。她和太子相恋,总不能因此便随意告知对方真相,再次让永安侯府的人承担风险吧。
谢仙卿笑了,不敢置信:“你觉得我会因此治你的罪?”
如果没有前几日的事,今日是陈皎主动跟他坦白,当陈皎给出这个解释后,谢仙卿会毫不犹豫地起身揭过此事。
但前几日陈皎逃跑和今日的态度,让谢仙卿已然看清,陈皎生性所致,她仿佛永远游离在感情之外,为了随时理智抽身而准备。
谢仙卿看着陈皎,说道:“陈皎,你若是有心便应当明白,你到现在安然无恙,无非是仗着我心悦你。”
这世上有几人能跟他拍桌大声喧哗,只有陈皎是那个例外。
她要做宠臣,可世上又有哪个宠臣胆敢与皇帝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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