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如常叙述,并未觉出不妥,可李琬琰听了,却慢慢攥紧手中的帕子。
她病得太不是时候了。
萧愈临朝的第一天,她本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
摄政王一位,看似威胁皇权,其实真正针对的是她。
只要皇帝对萧愈还有用,萧愈短时间内就不会去伤害弟弟。
但她不一样,无论是在朝臣还是在百姓心中,她都可以被轻易取代,先帝刚去那几年,她抱着襁褓中的弟弟仓促登基,不服她的大有人在,说她牝鸡司晨,窃权乱政。
她步步为营,苦心维持多年,直到斩杀了曹猛,才坐稳摄政长公主的位子。
萧愈明显在夺她的权,他本有兵马,等他坐稳朝堂,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杀了她,甚至都不需要理由,就算她死了,朝臣们也无人敢言敢怒。
李琬琰不敢细想,若有一天她死了,阿弟一个小孩子坐在朝堂上,要如何应对萧愈,应对丞相,应对那些首鼠两端的朝臣。
她这条命,一死容易,可她死了,阿弟怎么办,宗亲们怎么办。
李琬琰掀开被子,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衣裳黏在身上,极不舒服,她吩咐明琴备水。
颈侧刺痛不止,比昨日更厉害了些,李琬琰踩着鞋下榻,走到妆台前,解下缠在颈上的绢布,伤口露出来,又红又肿,像是发了炎。
李琬琰拿起药粉,洒在伤口上,她忍不住轻‘嘶’一声,咬了咬牙,多洒了一些,又重新将伤口包好。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