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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没开壁灯,光线昏暗幽静,偶尔响起瓷勺碰触瓷碗的清脆。
易知非坐在床边,手端瓷碗,舀起碗中墨黑色的药汁,晾温后,小心翼翼地喂进南星嘴里。
他全程没说话,药喂的很是细致。
很清楚,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照顾南星。
隔壁房间响起了动静,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当傅谨默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除了昏睡中的南星,只剩床头柜上残留着余温的空药碗。
易知非走了。
凭空消失在海面中心的游轮上。
酸菜找遍游轮的每一层每一间房,甚至调了监控录像,始终未寻到易知非的踪影。
……
南星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时,头脑还没清醒,她就发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攥在掌心里。
傅谨默侧着脸,趴在床沿边睡着了,眉心紧拧着,眼睑下一片乌青,薄唇干裂泛白,睡得很不安稳,身上的黑衬衫皱巴巴的,人透着一股憔悴颓废感。
南星心疼的眼圈泛红,伸手想去抚摸傅谨默的头发,这才惊觉,手腕上缠了几层纱布,透出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
中药味道……易知非……
她眸光倏寒。
傅谨默却偏偏此时惊醒,做了噩梦,他布满红血丝的恐慌双眼,对视上了南星寒潭般的冷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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