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岁,一辈子有多长?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睁大了眼,眼里充满惊讶,他竟然开始想一辈子的事了。
盛席扉低头看见秋辞给他的伤口喷雾和创可贴,刚刚秋辞把这两样东西递给他的时候都不敢看他,那脸上的表情让他心里比肩膀都疼。
伤口是两道弧,秋辞牙齿的形状。他在那上面轻轻摸了一下,拿创可贴盖住了。
他出去的时候,秋辞正靠着床头咬指甲,听见动静立刻把手从唇上拿下来,抬头看过来的眼神一下子让他想起自己的小侄女贝贝。贝贝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他轻轻地爬到床上,盘腿坐下来,他穿的是自己的篮球裤,坐姿大大咧咧,冲秋辞展开一个露出牙齿的笑容,“你是属小狗的吗,咬得我还挺疼。”
他看见秋辞的眉毛和眼皮一起颤了颤,喉结上下一动,咽进去什么,低声问:“特别疼吗?”
盛席扉的心简直像被他的声音攥住了,还被淅淅沥沥地滴进盐酸。
他凑过去,笑着说:“疼。你给我吹吹吧。”
秋辞环住他另一边肩膀,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他贴在肩上的创可贴。与此同时,盛席扉抬手捂住他脑袋,低头吻他的头发。
这天晚上,秋辞给盛席扉讲了一个自己昨天夜里做的梦。
他先问盛席扉:“你做梦吗?”马上又自己纠正自己,“所有人都做梦,只不过有的人醒来就忘了,有的人一直记着。”然后他以一种极为惆怅的语气说:“所以区别只在于有的人会忘记,有的人一直记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