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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人看好盛席扉的项目,一次性投了八百万。秋辞很快通过挂靠的公司收到属于他的佣金,转手又给盛席扉还回去一些:“装修的钱从这里面出,多退少补,谢谢!”他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收到资金后,盛席扉一定要忙一段时间了,却还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峰峰他们也给他发消息,好几次叫他去聚餐,秋辞都以正常的口吻回绝了。
钱仍然不够用,仍然没有实现财富自由,仍然要继续考虑工作的问题。
工作,一下子变成烦人的字眼了。刚开始工作时没有想过,现在才有了具体的恐惧:“难道要一直重复从前那种生活,直到退休那天?”但随即他的幽默感又发挥出作用:“也不一定,没准哪天就猝死了。”
环游世界的计划也得继续往后推。
要是当初没有买那套房子就好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房贷套住。他觉得有些不公平,他并不能像绝大多数人那样在积累金钱的过程中享受到人类社会性的满足,却要受金钱的负累。
可是已经答应盛席扉不再卖房了。虽然他总是走一步退三步,但不好每句话都反悔。
待在家里的这段日子,他也并非完全的一无所获。他每天都花大量时间用来练习绳负:打结、解结,将绳子绕过去,将绳子拉回来……这也是既将大脑占住又让其放空的活动,不但可以抵御时不时来袭的酒瘾,还能抵御更频繁来袭的杂思。
只有肉体被紧紧缚住时,死死缠在他精神上的蛛网一样密的丝线才会放过他。
他终于可以不靠别人地将自己整个缚住。
他把自缚驷马成功的那一天视为自己人生的重要坐标。从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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