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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拎着那一大袋子,走得更快了些。
他一定要留下来帮忙,和盛席扉一起把一块儿空地扫干净——徐东霞百般不行,但心确实细,还往编织袋里塞了一把小扫帚。
但也只是用扫帚扫扫,干净的被子就那么铺到了不怎么干净的地上。
编织袋里还有一个装生活用品的小袋子,秋辞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牙膏和牙刷的杯子,又翻了翻,找出一条毛巾和一只剃须刀,一并递给盛席扉。
盛席扉接过来道谢,又请秋辞回家。
秋辞说:“你先去刷牙吧,我帮你在这儿守着。”他刚刚看到有护士从病房里跑出来问某号床的家属在不在,一个男人立刻从墙角蹿出来急匆匆地跑过去。
盛席扉也没劲儿和他客气了,又道了声谢,拿着那些洗漱用具去了洗手间。
他很快就出来了,整张脸利索了很多,秋辞不由多看了他两眼,知道他眼下面的黑眼圈和眼里的血丝都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秋辞坐在一张椅子上,盛席扉坐到他旁边,没有再催促他离开。
秋辞说:“你睡会儿吧,我帮你盯着。”
盛席扉躬着背,双肘撑在腿上,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摇摇头,说睡不着。
“你爸爸,情况怎么样?”秋辞胆怯地问出口。
盛席扉告诉他,出血位置不好,但幸好出血量不大,手术也很成功,醒来也算早的,就是清醒以后情绪不太稳定,不知道是不是和脑出血有关系,也让他担心后面的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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