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秋辞很快就走得出汗了,头发被汗弄湿,有一绺从额上耷拉下来,随着走路的节奏在眼前一颠一颠的,让他心烦。
几个大盒子的细带勒得他手指疼,他走一段就得停下来歇歇手,顺便理一下头发,但没走几步,那绺头发就又掉下来,一颤一颤地继续骚扰他的视线。
秋辞真想把这几个大盒子扔进垃圾桶里。可垃圾桶看起来很脏,他不想碰。也不能直接扔小区里,万一被妈妈知道了就很麻烦。
这个教职工小区看起来和他小时候长大的那个小区差不多,这更增加了他的烦躁。这里让他想起刚刚在妈妈那里没想完的问题:为什么继父和他的学生要来,就非得让他先走呢?是屋子太小挤不开?还是因为他见不得人?
继父的这套房子是他做副校长的时候分给他的,四室两厅,不小。
秋辞检视自己,看到自己身上最突出的两个标签:名校毕业、投行精英,任谁见了都要说他青年才俊。可妈妈仍旧觉得他见不得人吗?
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妈妈还是觉得他丢人吗?
秋辞又热又累地走着,想起双胞胎中的一个透过门缝的那个眼神。那女孩儿竟然是对他不舍,而不是对他手里的玩具。可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亲。他统共也没见过她们几次,连谁是承旗谁是承旖都分不清楚。
秋辞在心里吐槽起双胞胎的名字,他妈妈对此倒非常得意,因为两个女孩儿和他的名字一样,都是用了典的。但是谁家会给女孩儿起“承旗”这种名?“承旖”听起来倒还不错,那承旗会觉得不公平吗?
秋辞又想起双胞胎是在一个班里。据妈妈说,两个女孩儿学习都是拔尖的,对此他一点都不感到惊奇,他妈妈那样的母亲养出学习不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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