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艾朱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范兰恩要比凌霁好对付,凌霁是绕在自己的逻辑里出不来,无论跟他说什么,都相当于对牛弹琴。范兰恩要的东西向来都很明确——钱、权、性,只要顺着他的毛捋,境况总不会差到哪去。
可惜艾朱现在全无顺毛捋的心情,她迫切地需要休息。
哈欠连天的艾朱,在范兰恩眼里仍旧是俏皮得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竟然没有贴在她身边缠着她,只远远坐在了远离艾朱的另一角。
范兰恩自觉已经洗心革面,小胡在他出狱前一天对他的冒犯,让他体会到了艾朱当年的感受,他破天荒地,就此转性了。
三年的思想改造和牢狱生活没有改变他,却在出狱前一天,让他才依靠着“设身处地”“感同身受”,有了一种恍然的领悟。
从前范兰恩认为,爱就是砸钱。
现在范兰恩明白了,花钱只是爱里最基本的操作,你还得尊重对方。
在被小胡冒犯之前,范兰恩觉得自己的“情不自禁”是对女人最高的赞美;被小胡冒犯之后,范兰恩深觉化妆间的那个自己,混蛋得简直不配做人。
“小胡那兔崽子只是舔了老子的鸡巴,老子皮糙肉厚也就算了,妞儿当时可是个处女啊!”范兰恩一想到这,就恨不得连扇自己两巴掌。
出狱之后,范兰恩疯了一般四处寻找艾朱——我这回是真明白自个儿错了,妞儿,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范兰恩从私家侦探那里收到艾朱的消息时,几乎立刻就订好了去美国的飞机。
登机前,范兰恩又反悔了,他转而打了几个电话,请朋友们牵线搭桥,联络上了李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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