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灯红酒绿在车窗上掠影,穿梭过密林甬道,庄园前的厚重铁门早已大开。
凤眸似乎被霓虹闪烁所刺伤,虚睁着视不清物。百里索性闭了眼,仰头把外套搭在脸上,上面还残留着乌木玫瑰香气,一缕缕钻进身体里,头晕和反胃似乎减轻了些。
车门猛地被拉开,几个穿白大褂的上来扶人,边急声责问。
“严重过敏是会危及生命的,你懂不懂!而且少爷的肠胃哪里受得了辛辣刺激,为什么不拦着!”
司机唯唯诺诺低着身,一丝气也不敢出。
“慌什么。”百里拽下外套,喉头水肿逼得他嗓音比平日尖厉,不愉道,“我还没死呢!”
他挥开搀扶的手,依照记忆,抱着外套模模糊糊往室内走。
待症状缓和已是半夜,他揉了揉终于清醒的双眸,扎着针头的手摸索着拿起手机。
“身体没事吧?捡到你的钢笔,归还的时候,再重新请吃你喜欢的菜吧。百里大神,下回不要再逞强啦。”
手机屏幕微亮,疲累凤眸深处透黑的玻璃体折射出奇光异彩。锐利的唇角在寂静里缓缓勾起,长指在对话框上简单游移三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