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穿戴鲜亮地走在路上,被天上降落的鸟屎砸到,萧徇铎有种不期而遇的败兴。
其实心里也说不上生气,只是愣怔看着面前逐渐变冷的早餐,场面的急转让他闷闷地不知所措。
萧徇铎鲜少被这样直球般突如其来的情绪冲击过,他自幼性格早熟,即便在与人交际时有不愉快,大多数时候也是冷静地通过协商解决问题。
他不知不觉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不愿在池珏家里留下二手烟,只是抖出一支拿在手里把玩。
教授的电话这时打了进来,他想了两秒钟按下接听键。
“徇铎,一会儿有空吗?有个项目有意向和我们实验室合作,但是具体的还没定下来。你是在这些事情方面有经验的,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和委托方详谈,晚上再一起吃个饭。”
萧徇铎从小被丢到寄宿学校,对叁教九流都很熟悉。从政的、从商的、甚至灰色地带的他都有些说得上话的朋友。成年后他为了经济独立,发展了些副业,在社会上也小有名气。况且他为人温和细心,待人接物方面也挑不出毛病,在医学院实验室的甲方们之间长袖善舞、广受赞誉。因此,每每这样和“金主”谈合作的时刻,教授们都喜欢叫上他。
这回他却沉默着,像是没听见教授的话。片刻,在教授的再一次询问后,他才回过神来答应下来。
他挂了电话,见池珏的卧室还是紧闭房门。他走到卧室门口,张开嘴却想不出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捻着烟走了。
酒桌上,男人们推杯换盏,满面红光。几位女士娇滴滴地尖笑着,对时兴的珠宝、服饰吹毛求疵。
萧徇铎换了一身白衬衣黑西裤,面料泛着珠光的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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