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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体贴又守礼数,温温吞吞地拒绝他的“好意”。
好意,亦是他的野心。
可惜洛妘低估了他的偏执程度。
她以为他只会嘴上说说,未曾预想到,比起隐晦的挑衅,还有一层更深的修罗地狱。
名叫杀人诛心。
护工瞥见留置针内的输液快要流尽,起身去医药柜里拿新的。
二十秒钟的时间,病床旁边没有外人,只剩貌合神离的“一家叁口”。
少年俯下身凑到枕头旁边,对着父亲的耳畔留下低语。
“我知道,您还是想让我照顾好小妈妈。”
这是前半句,听起来孝顺又合礼。
病床上,呼吸管微动一下,是段汶在点头。
“放心,我会比您照顾她照顾得还要好,毕竟您卧病在床不方便捉奸,我肯定不会允许小妈妈‘再’到外面私通野男人了。”
再。
这个“再”,咬字极其清晰、极其刻意,少年像是提前演练过似的,精准地将毒针刺进神经里。
是什么意思?!
父亲,当然指小妈妈这几个月都在私通野男人了。
段汶的病躯明显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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