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老老实实地被动挨打,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都会先一步为自己抱屈,甚至倒打一耙,说对手贼喊捉贼。
雪花一样的奏折已堆满了内阁的桌案,两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规模攻讦。
清流派虽没有直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案子的幕后黑手还需要查吗?杨尽忠在先帝朝时就以排除异己而闻名。杨党的反驳也很有力,他们要是真的想搞清流,有的是办法,犯得着当街刺杀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瞧不起谁呢?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压力也就给到了一直在督办此事的锦衣卫。
“谁下的手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从这案子里得到什么。”双方一起给锦衣卫施压,不是因为他们都想为蔡大人伸张正义,而是想锦衣卫不堪重负,不得不答应协同多方调查,名正言顺地把自己的人推到这场权力的斗争中。
清流派想推蔡大人的学生上位,不用问,这人自然也是武陵学子,根正苗红的清流派。杨阁老为了避嫌,不好明着推旗帜鲜明的杨党,却有个更适合的人选——在大理寺深耕多年的廉深。
“廉深?这名字有些耳熟。”杨太后蹙起一双秀眉。
“太后英明,廉深廉远也,是和光三年的探花,江左人士,武陵学子。”出身世家,状元之才,还是大儒纪关山的关门弟子。纪关山正是如今清流派领袖陆春山的师兄。这么一长串的头衔下来,廉深看上去就是个再清流不过的清流派,曾经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直至廉深娶了首辅杨尽忠妻族的女眷。
一条未曾设想过的道路出现了,廉深并不算严格意义上地加入了杨党,只是……懂的都懂。
廉深极擅诗文,据说曾一年之内给杨阁老写了三十五首赞美诗,谄媚至极。当然,他自此在朝堂上也称得上是名声尽毁,被骂得老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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