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经府邸的人,受诸多天恩雨露,可以最大程度代表朝廷的诚意。
韦敦的想法堪称荒诞,但后来流传于世的文章却大赞他这一布局的高瞻远瞩。相传敬宣帝听罢他的建议后沉默足有半个时辰,君臣对峙到黄昏,敬宣帝才无可奈何地宣召师君入宫。
劝降的使臣就这么定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朝中反对声音并不大,或许他们在过去两年中都看到了陇西的险恶,谁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同乡、部将、学生去犯险。
前往陇山的整支队伍很快凑齐,师无算在离开前已被宣召入宫一次,离开前夜却难得主动要求入宫面圣。
明日师无算即将离京,天子满心不舍,然这两年他已习惯将喜怒都藏于这身龙袍下,早已不复从前那般无所顾忌,此时只是坐在殿内,淡笑着唤一声“阿和”。
师无算道:“臣贸然前来,是想起有一物要交给陛下。当年臣思虑甚久,始终不敢下手打磨,这一月来忽梦前事,倒有了些想法。”伸手时,指节间一枚翠绿指环一闪而过。
走上前,将东西呈上,竟是一面铜镜。背面鎏金,刻着古朴的“纷纭”二字。
敬宣帝忽道:“今夜,也的确可合上这两个字。”
多少个日夜前,他们靠在江边馆驿的窗旁,玩笑似的说“心事纷纭,难以言说”,朦胧难描的话,却在这一刻明晰了。
师无算垂眸不语,临行时,侍候在旁的内侍带着他走出去,敬宣帝忽然出声:“你……”
师无算便停在原处,回头道:“陛下。”
另一头天子似是不知说些什么,凝然对视许久后,只道:“一路风霜,你仔细身体,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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