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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此前对公干的态度堪称随缘,今日却这么积极地要大刀阔斧地做事,蔡殷有些想不明白。但至少他没提起剿灭神异教那回事,蔡殷倒稍稍放下心,只当是昭王在夏郡游手好闲太久,京里来信催促,他才做做样子闹出些大的动静,回去好交差。
最终给他定了心的是今日准备的那些孝敬,昭王只是扫视了一眼,便让人将东西装车,带着上路。
蔡殷一颗心终于落地,将消息递给下面,一众员外们也松了口气,料想这世上没有钱差不动的鬼,愈发肆无忌惮,催着要赶紧将崔梨的案子判决。
本来区区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悄悄杀了也就是了,奈何崔梨被抓前先在卢氏那里闹了一通,后来一直出资给慈幼局的几个老儒生也知晓了此事,频频去询问。便不好这么直截了当地将人灭口,先将崔梨的爷爷放回了家,而后苦心编造一些证据,力求能将人判个斩立决。
催了两日,衙门不见动静,几个富家翁急得不行,又差使家人去衙门。
这一回却将人惊掉下巴——昨夜藩台来人,将蔡知府拘了起来,明面上说留任听用,实则不知何时就派人来顶掉职位。短短两日,竟是把官都丢了。
蔡殷如何不委屈,一觉醒来被这种打人不挑日子的闷棍敲得晕头转向,还未回过神,纱帽已经离了脑袋,扬起脖子直喊冤。藩台来人一瞅他满面涕泪,冷笑道:“怪大人办事不牢靠,刑案判得错漏百出,还叫昭王殿下将那一箱子白米黄面送到了藩台大人府上,我们大人脸上如何挂得住?现下另有一队人已经携书信入京去了,如今这下场已是开了恩,蔡大人怎好再叫屈?”
蔡殷这才晓得被昭王将了一军,他府衙中几个官吏骨头都软,此刻整个州府只怕已归昭王差遣,多年经营一夕毁尽,他牙齿咬碎,在书房中踱步数遭,想尽了自己剩余的些许人脉,终于下了决心,修书一封送去了贺文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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