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己在季知远心里,也算是知己。
还久没碰笔,他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咳嗽着写了好几张纸,都挺满意。
他俯在案桌前,握笔挥舞着,注意力高度集中,以至于全然没注意,有人从门外进来。
直到人们从门槛跨进来,都快走到案桌前,他才察觉到动静,停笔抬眸望过去。
是季盼山还有温重华,季知远也在一旁陪同。
“季爷爷,爸,季大哥。”他将手中的笔放回笔架,直起身来。
“小砚,爷爷听说你病了,怎么又跑来书房了,你现在得歇着。”季盼山皱着眉,眼里满是慈爱与心疼。
“他歇好几天了,来动动笔也好,业精于勤。”温重华推了推鼻梁上的方框眼睛,淡淡的开口。
季知远也和季盼山一样,拧着眉,比起季盼山,男人的眼里更带着几分生气?不知道算不算生气,反正温砚心虚的不敢看他。
温重华和季盼山背着手,缓缓走近案桌,看着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张口念出来:“谊切台岑,我记得是……郭…….”
“郭璞的吧,出自哪里我倒是有点记不清了,知远应该知道。”温重华接着话,回眸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季知远。
“应该是出自《赠温峤》,‘人亦有言,松竹有林,及余臭味,异苔同岑’。”他迈着步子走上前来,也看着宣纸上的字。
是行书的笔法,比起温砚往常的笔法,愈显丰肌腻理,少了几分刚健,多了几分柔美。
温重华点着头,欣赏的看着季知远:“到底是老了,记忆力不如你们年轻人了。”
“他也不年轻了,三十的人了,成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哎。”季盼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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