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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拖碗过来的大手关节粗大,疤痕交错,算不上多美观,察觉到宋宝璐的目光后,赫连枭飞快地缩回了手,冲她露出一个腼腆内敛的熟悉笑容。
只是那笑容牵动了脸上的疤痕,挤出了一个有些滑稽的弧度。
但宋宝璐并不想笑,反而心中郁气更甚,伸手“啪”地打掉了窗框上的馄饨碗。
瓷碗摔成碎片,洁白的小馄饨随着汤汁流了一地,可怜的海米和绿色的菜叶在汤汁里迷茫地打着旋儿,而后被车轮碾成看不出颜色的糊糊。
做完这一切的宋宝璐眯着眼睛露出一个猫儿一样的笑,骄矜又蛮横:“都让你滚远点了,什么脏东西都往我马车上放吗?”
她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身下的马车:“几年前,马车上装过一个脏东西,把我恶心坏了,现在更是看到脏东西就反胃。”
说完这句话宋宝璐就关上了帘子,她心中的烦闷郁结不是作假,最近夏嫣的身体变得很坏,时常咳出血丝,但宋明仍不肯放人。
宋宝璐思及此处心中又有了些恨极无奈的冷嘲,宋明看似对沉衬心宠爱无度,该纳的妃子却是一个不少,嘴上答应着给她后位,却是拖了几年,等沉家平了边患再用她哥哥的军权来交换这后位。
无论多么沉迷情爱,他还是把帝王制衡高挂第一位,沉家这颗大树要出个皇后,他就要从别的地方砍掉枝节维持平衡。
而那个用来砍掉枝节的利斧就是宋宝璐。
只要沉如意尚了驸马,便可不废吹灰之力拿掉他的兵权。
沉家当然不愿用这虚权换实权,但沉衬心被放回家时已经没名没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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