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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强调了一嘴:
“那个冯既洲不行,就是个穿金戴银的流氓。”
“流氓?你什么时候长进到吃顿饭就有识人的能力了?”果然,杨树萍下一句就是那件嚼烂的事,“大学头两年你拿做模特挣来的钱,去养那个什么破研究生,最后人拿你的钱养了别人,就你这眼光,你看得准什么?”
习月一阵气上来,烦透了,懒得争辩,回房收拾行李准备去机场。但杨树萍说起劲了,追到了房门边,“这些年你但凡能谈出个像样的感情,我用得着帮你相亲?”
后面又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最后,头嗡嗡作疼的她,实在没忍住低吼了句:“妈,我一会要飞巴黎,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能不能让我先工作,等我回来再骂?”
看到被倒腾得满地乱七八糟的衣物,杨树萍也止住了念叨,走过去帮她收拾起了衣服,一件件的给她取出,迭好,放进行李箱里。
窗户没关,那些冷气透进来,让俩人都冷静了很多。
整理好最后一件衣服,杨树萍沉了口气,说:“你要是真想见见他家老小,我明天替你再和冯老说说,你先去工作,回头约好了饭局时间和你说。”
习月怔了几秒后,点头一嗯。
凌晨两点半的飞机,习月一到机场就把行李箱塞给了助理,然后对旁边微胖的女人说,“薛大娘,陪我在外面先抽一根,一会十几个小时不能抽,难受。”
女人是习月的经纪人,薛大娘是外号,本名薛丰。
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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