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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仰早就猜到沈瑭迟会来找他。
六七年的朋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如果沈瑭迟知道,庭仰和他的这点默契全用在套路他的话,估计只会觉得晦气了。
沈瑭迟迈进门的步子一顿,被庭仰反常的热情吓到了。
他在转身就走和硬着头皮进房间里纠结了一下,最后被庭仰拉进了门。
庭仰亲亲热热上前套近乎。
“糖糖,帮我去把那边柜顶上的箱子拿下来呗?我再看看画,等会给你分享线索。”
沈瑭迟挑挑眉:“你倒是不客气。”
嘴上得理不饶人,下一秒他就听话地去把箱子拿了下来。
箱子周围只有一小块地方的浮灰被抹掉了,箱子没被动过。
估计是庭仰嫌脏,打算最后再拿下来。
庭仰抬手竖起大拇指晃了两下,给了一个做作的wink。
“感谢我们的热心市民沈先生。”
也幸好青年面容清秀,唇红齿白眉目精致,wink做出来不仅不油腻,反而带了股活泼的可爱气。
箱子里没什么东西,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教堂用具,唯独顶上的纸鹤最为显眼。
庭仰捏起纸鹤翻来覆去观察了一下,好像真的第一回 见似的。
“是要拆开来吗?”
他动作不甚熟练地拆开纸鹤,见到纸上有字,一本正经看了起来。
神色越来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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