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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仰把信纸翻过来,却见上面还有另一个人的字迹。
——圣子阁下,您骗了我。
落款是某年一月一日。
第一行笔画一字一顿,看起来冷静至极。
却在末尾收笔时,出现了细微的颤抖,昭示落笔者内心的不平静。
再往下,是一段相似的话。
——您又一次骗了我。
落款仍为同年一月一日。
这一次则连细微的颤动也没有了。
显然是对方已经平复了心情,或者将这份极致的情感压在了心底,犹如关住猛兽的囚笼。
庭仰心里下了判断。
应该是骑士留下的。
祁知序看着信纸反面的字迹,忽然想到刚刚拿钥匙时,在花盆上似乎摸到了什么。
他重新看向那盆藏钥匙的玫瑰花,用手指在盆壁上仔细摸索。
很快他就在上面找到一排刻上去的字。
祁知序轻声念出:“这次我……”
——这次我要救他。
庭仰将信纸上的“次”和“我”与花盆壁的刻字对比了一下。
“都是骑士的字迹。”
祁知序从庭仰手中接过泛黄的信纸。
“这两行字的墨迹褪色程度不一样,第一行字颜色明显要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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