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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开口, 打断了他的动作。
崔茵垂着眼睫, 慢慢捧住他的脸, 小声道,“你走后, 我总是忍不住猜想, 若说是我待字闺中时, 大概是没有机会遇见你的。”
那时候,他还只是初露头角的年轻武将,回到建康的次数少之又少,而她自幼丧父,母亲体弱多病,几乎缠绵病榻,她便一直衣不解带地侍奉母亲,鲜少和姊妹们出门玩乐。
“我想了许久,”她面颊上还残存着欢愉后的绯红,轻轻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唯一一次在陌生的地方停留许久,还遇到过一些混乱的场面,就是四年前在江州。”
她看着他的眼睛,见他慢慢弯了弯唇角,带着笑意揽着她重新躺了下来。
“郎君,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竟然没有想到那一次,也不记得见过你了。”她懊恼着,心里叹了口气。
当时她才十六岁,带着满腔怨怼和对母亲的不舍离开建康,要去远嫁给一个陌生男子。
那场叛乱里,她生病的原因,既是因为被血腥的场面吓到了,也是因为隐隐猜到了淮阴王府众人的阴暗的用意,想让她自生自灭。
少女对战争的恐惧和对命运的无力深深攫住她的内心,因此那段经历,再没有别的记忆。
萧绪桓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当时都病了,哪里会注意周围有什么人,再者说,你我也未曾面对面见过彼此。”
她惊讶地啊了一声,“那你是怎么记住我的?”
他却不肯说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当时一厢情愿,太过青涩和傻气,含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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