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绪桓垂眸,静静看着她,浅淡的烛光将她的面容映衬的愈发柔和温婉。
他一直知道,崔茵像一株兰草,外柔内刚,蕙质兰心,但他私心里,不想让她参与任何危险的事情,哪怕知道她不怕,她也能祝自己一臂之力,也不愿意。
大概是因为遇见即错过,能重新遇见她,天上那抹月色能落到自己手心,已是他此生最幸运之事了,他不想再出任何岔子。
钟隆听到崔茵提及北羌,慢慢坐直了身子,笑了笑,“夫人继续。”
崔茵道:“您如今拒绝结盟,和当年北羌的决定,又有什么不同。”
钟隆微微变了脸色。
“都是求自保,有如自欺欺人,我不犯人,人却犯我,钟老,难道躲在刘泰的旗帜下,就能躲过胡人吗?他们今日不攻打南羌,是因为势在必得,觉得蜀地是砧板上的鱼,先夺后夺,是一样的。”
“老南羌王当年归顺大梁,是因为当年的大梁皇帝是明君明主,汉家文化教化您的族人,在蜀地繁衍生息,受儒家熏陶的子民还能去到中原为官,带回来中原的农作、器械,南羌人才能生活得更好。”
“物是人非,大梁摇摇欲坠,守成会被胡人所灭,您若真的想要保全族人,难道不应该另寻明主,博出一条新路吗?”
……
从钟隆的密室出来,沿着南羌人留在蜀郡的密道,悄无声息的返回住处。
刘泰手下虽有人时时刻刻盯着萧绪桓他们,却因为此前那个探子被萧绪桓不留情面的戳破扔了回去,刘泰也不好明目张胆将人安插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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