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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淳从城外赶回宫室, 看见大白天里,大殿中仍旧燃着上百只蜡烛,丝竹靡靡,舞姬们的皮肤被照的如同沃雪。
“父亲,”他抬眼从刘泰身边坐着、持酒壶的钟姬身上掠过,垂下眼睛,禀奏道:“萧绪桓一行人已经再来的路上了。”
刘泰的视线始终不曾从舞姬们身上移开,听见儿子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指了指面前的半杯残酒,让钟姬为其斟酒。
“只他自己,还是带着他夫人?”
刘淳想起探子送来的消息,笑了笑,“自然是一起来的。”
刘泰闻言,面露喜色。
“姓萧的手里才这么点兵力,竟也有要向我低头的一天。”
刘泰以为,萧绪桓是被建康那些人排挤出来,被迫来与他交手,碍于人手,不敢轻易动武。
应邀前来,也是担心自己趁胡人南下,建康无法派兵援助,主动攻打荆州。
他的确有这个意图。
“北面新修了一处宫殿,还缺人不曾住进去。”
刘泰眯起眼睛,“送上门的美人,岂能不收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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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连绵,越向西走,崎岖的山路越发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