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嗅她身上的幽香,目光渐渐凝重起来,像是想到许多年前的旧事。
十年前,他还只是在齐家借读的寒门子弟,这处庄园原是一位长公主留下的园子,只因长公主早亡,没有留下后人,便被几个士族子弟用来举行宴会,寻欢作乐。
齐家几个公子向来看不起他和阿姐,一次,庄园里聚集了建康高门士族家的公子、贵女,举办诗会,齐家那几个纨绔故意给了他们姐弟假的拜帖,嘴上却极力邀约,目的是想当众给他们姐弟难堪,羞辱他们。
十几岁的萧绪桓还并不懂人心能如此险恶,阿姐兴致勃勃,便只好答应,同阿姐一起来赴宴。
崔茵听到这里,秀眉蹙起,眼里氤氲着雾气,有些心疼的抱住了他。
士庶之分,刻在梁人的骨血里,没有别的原因,就可以这样以欺辱寒门庶族出身的人为乐。
萧绪桓微微一笑,“无妨,都过去了。”
那日几个纨绔子弟瞧不起他们姐弟,有人放言,要与萧绪桓比试一番,若他赢了,以后都会给他们姐弟拜帖,若他输了,要承认庶族之人,皆为低贱之人。
那纨绔自以为箭法了得,得到过高人指点,而萧绪桓不过是在齐家借读,顶多学过些子史经集,君子六艺又能会几样。
“结果是萧郎君赢了……”崔茵依偎他怀里,不知不觉落下了几滴泪。
“是,后来我从军,第一次立下军功,入宫受赏,先帝问我想要什么赏赐,”他闭上眼睛,笑了笑,“我只要了这处庄园。”
卧薪尝胆,听起来似乎只有简单四个字,他却用了十年,戎马倥偬,半生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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