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烦躁,心乱。
崔茵望见那架凤首箜篌,定了定了心神,叫人来将它搬去水榭。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都不会珍惜,先前李承璟就是笃定了自己插翅难逃,只能依附于他,才如此糟践自己。
犯过一次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最立竿见影的办法,还是欲擒故纵。
萧绪桓从府外回来,径直踏上了去听竹堂的路。还没有走到,便听到湖水传音,崔茵在弹箜篌。
四角的竹帘高高卷起,美人面对着湖水席地而坐,十指纷飞,倾泄出碎玉琳琅般的琴音。
见他走近,水榭边侍奉煮茶的侍女默默退了下去。
一曲毕,崔茵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故意没有回头。
下一秒,身侧的石桌上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一柄长剑被搁在了上面。
崔茵垂首看去,那柄长剑的剑鞘上没有镶嵌任何珠宝装饰,普普通通一把,与从前她见过的李承璟那些佩剑完全不同。
“夫人弹的是什么曲子?”
崔茵今日穿着寻常样式的春衫,颜色也不显眼,萧绪桓发现,她也没有戴那只兰花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