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萧某分明记得夫人喜欢兰花,今日的香味却是陌生的另一种,原来是熏屋子。”
她僵硬的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摸发间戴着的那支兰花簪子。
见他的目光也落在那支簪子上,崔茵垂睫道,“妾的确很喜欢兰花,也喜欢这支簪子。”
他的视线从她面上掠过,只短暂停留了一下,“夫人喜欢就好。”
崔茵先前以阿娘的本姓陈氏当作自己的本姓告诉了他,奇怪的是,他依旧称自己为夫人,而不是陈娘子。
曾嫁做人妇,便是与夫家割断关系也可以这样叫,但从他口中唤的这句夫人,格外惹耳。
分明有丝丝旖旎,放到整句话里又很正常。崔茵有些怨怼,他究竟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萧郎君,妾可否问一下,这凤首箜篌是从何处得来?”
总不该是一大早天没亮他便去满城搜罗了吧,以他的性子,该不会这么高调吧。
萧绪桓如是道,“是亡母遗物。”
崔茵惊诧,立刻拒绝道,“这样珍贵,妾怎能随意把玩,萧郎君还是带回去吧。”
“无妨,这是母亲的嫁妆,随她嫁到萧家后便再没有拿出来过,若亡母有知,见此物能在夫人手上重奏,定然欣慰。”
他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目光温和。
萧绪桓自然没有时间一直呆在这里听她弹箜篌,略坐了一会儿便出府忙公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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