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雨结束,艳阳再次高照北方,不同的是,这次的太阳比往年似乎更为毒辣了。
不过两三日时间,陇右泥泞的道路便被晒干,而长安派出快马还未抵达前线,刘继隆便已经等不了了。
“簌簌……”
九月初十,陇西县外军营不知何时筑起了一座三丈高的土墩台。
当甲片声响起,刘继隆一步步走上墩台,身后跟着高进达、崔恕二人。
几个呼吸时间,三人走上墩台,其顶部长宽各三丈,面前便是占地数百亩的校场。
萧瑟的秋气里,刘继隆抬手按住鄣刀刀柄,远处是陇西城外劳作农户,脚下是万军肃立,铁甲寒光。
一万五千陇右老卒整装待发,长矛如林,黑压压地排向天际。
朔风扫过,千百面旌旗猛然翻卷,猎猎之声如雷滚过校场,刘继隆肩后的红色大氅在风中狂舞,像一团燃烧的暗火。
“祭旗——”
台下诸将唱声,高进达捧来铜盆,盆内装满五畜牲血,而崔恕则是端来烈酒,等待刘继隆动手。
刘继隆脸色平静,神情淡然的拔刀划破手掌,将血沥入烈酒,仰头饮尽。
高进达则是将装满五牲畜血的铜盆举起,洒在台下。
鲜血洒满高台,浓郁的血腥味让前排的兵卒心中一凛。
“杀!杀!杀……”
台下爆发出海啸般的喊杀声,将士们的箭囊在颠簸,乘马的马蹄在刨地,所有矛尖都朝着东方倾斜,仿佛整片大地正在缓缓抬起。
刘继隆最后看了一眼远方的陇右,振臂举起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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