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便贱卖了去。”
“前些月头黑夜里,刘家管事带着几个奴仆寻到他家,后首便不见他声张,不知可曾挨了欺侮……”
“非是欺侮!某村亦有这般事体。”
“听闻是朝廷差人来查案,那些平日里的贵人,都在重新画押补钱,唯恐他们捅将出来!”
“贼狗奴的!有钱有势便是爹娘……”
“听闻刘家朝中有人做着大官,比明府官阶还高,不知朝廷可要办他?”
“恁大的官……怕是动不得咧……”
北方京察的风暴下,诸道官场尽皆震荡,几乎每隔三两日,便有昔日风光无限的官吏被如狼似虎的北衙军士从衙署或宅邸中押出,随后塞入马车,不知去向。
这群官吏的家产被迅速抄没,一应钱粮细软,皆登记造册,先充入县库,旋即起运州府。
平日里那些喝茶看报、欺上瞒下的县吏们,此刻个个都谨小慎微,在那群从洛阳来的、面孔生冷、言语简练的“京官”指挥下,抱着厚厚的册簿,挨家挨户重新登记丁口,丈量田亩。
在那群生面孔的京官面前,这群县吏将尺绳拉得笔直,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不敢有半分懈怠。
那些素来高调跋扈的世家豪强子弟,此刻也都宅门紧闭,车马匿迹,不见了踪影。
许多曾受过欺压、被强买强卖去了田产的百姓,都在夜深人静时,见到了昔日趾高气扬的家丞或管家,提着礼物,陪着笑脸,甚至带着哭腔,恳求他们收回地契或接受补偿。
许多不识字的乡野老农,捧着失而复得的田契和沉甸甸的银钱,只觉得恍如梦中,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迷雾般的局面,随着新年的《国报》不断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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