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出院那天,五条悟本来没什么打算——她那个随从看上去知道些什么,话里话间都想要跟他们撇开关系。
不过这对五条悟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那个人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待了好久。
一看就是在等人。
最后一把猫薄荷都递到嘴边了,哪有不吸的理?
六眼的绝佳视力让五条悟大老远就看清了南手上的画。
是画的我的眼睛啊。五条悟确信。
那这幅画就是我的了。
蛮不讲理地抱走甜甜的女孩画出来的甜甜的画,五条悟给了颗糖,自以为已经非常大度地做到了等价交换。
刚一把画拿回家就立马送去做了细致的检查。
“无咒力残秽,颜料正常,纸张正常……就是一张普通的画。”五条家的抽检员一脸困惑,“需要帮您裱起来吗?”
五条悟面色无悲无喜。
裱起来是不是闻不到味道了?
“裱起来。”五条悟补充,“挂我房间里。”
事实证明,一幅画只能顶三天,在最后一抹白光从画上消散之后,五条悟再次陷入了失眠中。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果从未感受过早晨的神清气爽,那么黑夜本不应如此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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