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旁,徐承霁知道这是母后哭了,不愿意给人看到。
他轻声道:“娘亲,别难过。”
他一醒来就已经有人把整件事都分析给他听,他知道太后不会有事。
谢嘉仪的声音因为哽咽沙沙的:“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不管是她的父母,还是兄长,还是她的陆大人,现在又轮到她的儿子,他们的六岁都足以碾压她的十六岁。
徐承霁用小脸蹭着娘亲柔软馨香的头发,心里却道:娘亲,太后算什么,将来我必让四海宾服,必让娘亲成为古往今来最尊贵的人。我要把这天下最好的,献给娘亲。
他知道娘亲一辈子都想找个地方躺平,可娘亲偏偏一生都没有躺下的机会。
他低声叫着:“娘亲。”
娘亲,别伤心。
娘亲,别怕。
娘亲,霁儿在呢。
六年后,建曌十六年的初冬
大觉寺后山上猎猎的风吹动大觉寺后山的一树树火红枫树,吹动立在山间女子雪白披风上的绒毛,她看着满山的枫叶哗哗坠落。
“今年这最后一场枫叶,咱们也算看到了。”她轻声道。
如意轻声应是,“奴才已经把娘娘挑的那片收好了。”可惜,娘娘年年挑选的一片枫叶,再也送不出去了。如意那日看到翻看旧书的娘娘发现当年那片一碰就碎的枫叶,娘娘脸上的表情明明平静,却让人看得想哭,娘娘说:“那时候,我让他受了多少委屈啊。”他那样的人,即使受了委屈,也从来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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