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刚刚,永泰帝下旨,英国公府的爵位从下一代开始降等袭爵。也就是说等到老英国公一死,英国公世子继位,这国公府就变成侯爵府了。
太子缓缓叩头,“儿臣无异议。”
“很好,两淮地区十几万受灾民众,朕不能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说到这里永泰帝又道:“至于那个——这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什么义婢,竟是你东宫的人吗?这样媚上祸主的,你竟还能容她活着?”
永泰帝显然知道的更多,说到这人他盯着太子反应,慢吞吞道:“朕已经着人去拿了,到时候交大理寺定罪,什么义婢,不过一个背主的奴婢,竟还敢踩着我皇家郡主博名声,实在是好大的胆子。朕竟然听说这次的事情,祸端也在这么个奴婢?实在该死。”
君王都说她该死,她就是不该死也该死。
谢嘉仪就见徐士行再次跪下叩头,“儿臣请父皇开恩,饶此女一命。”
谢嘉仪眼睛都没眨一下,她看到人前清高矜傲的东宫太子的头叩在御书房水磨青砖上。
永泰帝看着太子,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平静却又意味深长,“朕说她该死,太子求她不死?”
徐士行的手死死抠在水磨青砖的地缝里,他觉得此时的御书房如此安静,静得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不用抬头,都能看到谢嘉仪的样子,她的眼睛乌溜溜的,澄澈干净,好像一汪水,有时候却不见底。
太子再次叩头,谢嘉仪只能看到他肩上两团金线绣的四爪团龙慢慢低下去,低下去。她听到徐士行的声音缓慢而坚定:
“儿臣心悦此女,请求陛下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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