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倒一点都不怕了。她直接福身行礼,不卑不亢道:“奴婢见过郡主,奴婢斗胆想请郡主放过宋大人的家室吧,她身子重,真出了什么事儿,也是郡主的罪孽。”
几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就听一直沉默围观的诸人也敢出声了,都附和鸣佩。还有人家悄悄打量鸣佩是谁家的姑娘,有胆有识,又气度从容不凡。
谢嘉仪轻敲了一下手中的手炉,就见如意上前直接对鸣佩道:“姑娘此言差矣,要不是郡主过来,你们三人刚才生生要逼死宋大人的前妻!先不说宋大人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妾室跟前妻和离,关键钱姑娘比这位身子更重,你们三人逼迫,弄出来就是一尸两命,罪孽深重那也是你们深重。我们郡主看不过去一个大男人带着心头宝,言辞如刀,步步逼迫和离的前妻,郡主这是罗刹手段行的却是菩萨心肠,我佛慈悲,还请鸣佩姑娘就不要颠倒是非,助纣为虐了。”
谢嘉仪只管看着自己手中的青玉手炉,有如意在,没理都能讲出道理。他们家如意都不带大声地,心平气和一句句踩死你。
周围人一听这才明白原来前头被人簇拥着离开的大肚子姑娘居然就是宋子明的前妻,怪不得看她面色苍白,原来之前还有这么一出!有之前就看到的下人这才有了说话的余地,忙把当时情形说了出来,那丫头怎样挑衅怎样嘲讽,宋大人怎样为难自己前妻,“要不是郡主带着太医来了,只怕真的就不好了”。
眼前跪着的这个居然就是那个宋大人为了她闹得沸沸扬扬的外室,来上香的都是跟着自家夫人和老夫人,如果说先前天然是站弱者一边,现在立场立即变了,她们天然是站在正室一边。尤其是宋大人居然为了外室跟正妻和离,这本就是触了众怒的事情。
舆论陡然转变,谢嘉仪抱着自己暖融融的手炉,不屑地瞄了对面张瑾瑜一眼:以为就你长嘴了,就你会说话!
眼看着跪的时辰也差不多了,再跪下去说不得真的就要出事了,谢嘉仪倒也不至凶残到这个地步。她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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