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记得,丞相说,不论他杀不杀陈良,原本欲取他性命的人不会因此少一个。
“记得,难不成陈大人与这书生尚有相似之处?”
“有相似之处,也有不似之处。”谢良臣点头。
这书生在面对看似比他弱的人时,口中咒骂不停,一副大义凌然的正义模样,可是在面对如谢良臣这样可能颇有背景的“纨绔子弟”时,他又立刻偃旗息鼓,那便说明他非真心觉得鄙薄权势。
他之所以气愤,不过是因着自身机遇不佳,后又有出身不如自己的如工、商阶级子弟将其超越,如此才不平而已。
这样的人骂自己,不过是在骂谢良臣阻了或许某天该属于他的特殊身份,也就是动了他的利益。
至于陈良,他骂自己或者想杀自己,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在最后关头,他察觉到自己可能误会了谢良臣,又能及时悬崖勒马,这两种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所以谢良臣说他杀不杀陈良,原本就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不会少一个,说的就是如刚才那书生一般的人。
自己动了他们的利益,动了他们的特权,那么就是你死我活。
谢安听他如此说,方知如今谢良臣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则杀机四伏,随时有可能遭遇不测,一时难免担心起来。
“那......那丞相真该早做决断才是!”谢安着急道,甚至连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
或许在他潜意识里,谢良臣真的会在某天篡位吧,所以宜早不宜迟。
谢良臣见他真个担心得不行,轻笑出声:“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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