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臣却摇摇头, “镖师就不必了,若真如你所说, 那我带再多人也没用, 你放心吧, 此事我自有主张。”
又去看望了一下两位朋友, 见他们都无事,谢良臣便将这个小院子暂时交给了三弟,然后自己带着家人从京城出发了。
出发的那日,前来送他的人不少,其中国子监的学生们最多,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是监生了,而是六部的科员。
蔡占和跟江牧也来了,甚至他还看见了张筹。
两人多年没见,感情已经十分的生疏,一人在船上一人在码头,互相都只是遥遥朝对方拱手,笑意也不达眼底。
蔡占和倒是真情实意的舍不得他,还道他走了,以后自己能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了。
江牧则似乎有点心虚,两人告辞的时候他笑容有些僵硬,谢良臣便猜到他被调去岭南,这里头恐怕他也是出了点力的。
不过谢良臣也无所谓了,两人本就是互相利用,谈不上谁比谁高尚,再说他不是升了两级吗?
看着码头上形形色色的人,谢良臣再次挥了挥手,然后进了船舱。
这次他们仍是坐的官船,只是因为此刻天气寒冷,靠近京城的河面上还有薄冰,所以赶路的时间便比以往长了点,差不多二十天后船才停在了荣县的码头。
此去京城四年,谢良臣再次回到平顶村时,已经有点不太敢认眼前的村子了。
以往平顶村家家户户都是土木屋或者茅草屋,可现在却大多修了砖瓦房,村道也不再是土路而是被修整得十分整齐,且上头还抹了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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