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往回挑,谢栓子就要背着背篼捡麦穗,而谢良臣则要去地里给他们送水,回来后再生活做早饭。
有时他还在灶房里,中途小妹醒了,他还得进去给她换尿布喂米汤,而三弟谢狗蛋,虽人小干不了活,可谢良臣也得看着他,不让他到处乱跑,或者去危险的地方。
等忙完这些,一家人简单吃个晌午饭,两个大人就要晒麦子并准备给它们脱粒,一般村人脱粒都是用一种叫做“梿枷 ”的工具。
这个工具十分简单,手柄是一根长竹棍,直径一般以手掌能握住的尺寸为宜,顶端上以火烧炙后弯曲固定住一段一尺多长的木棍,而木棍上再套入用竹子编成的方形长片,以其为轴可旋转竹片。
当人用力将手柄扬起,竹片就会旋转往下重重的拍在麦穗上,这样既能将其中的颗粒震出,又不会将麦子捶扁。
夫妻两人各拿了个梿枷拍麦子,谢栓子跟在后头将麦秆翻面,这样等爹娘再打第二次后,基本上麦粒就脱得差不多了。
他们忙着,谢良臣同样也不能歇,因为一家人现在几乎是整天都在忙,所以从早到晚身上不是汗就是各种灰尘草屑,既然要换衣洗澡,那每天就有一大堆的衣服要洗。
谢家没有井,事实上平顶村总共也只有一口井,就在村中央,而前后的两条河沟又实在太远了些,一般很少有人会去这么远的地方洗衣服,所以都会去井边洗。
谢良臣也不例外,而且因为井边一直有人,所以即便他到了地方,因着人小打不上来水,也会有村民帮他把水提上来。
把桶放好,谢良臣谢过帮他提水的村民,才刚在一块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的石头边蹲下来,对面就走来个十分眼熟的人。
“哟,这不是谢家二小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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