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想要的,他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池烈趴进他怀里的时候身体太烫,脸颊贴在他裸露的颈窝,都蒸腾着热气。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池烈是生病了,发烧了,想赶紧去找药,倒水,池烈却一下子压得更重了。
原来刚才怕压到他,池烈是撑着些身子的。
这下可好了,别说倒水找药了,他连呼吸都费劲。
他试着叫醒身上的人,“池烈,你先偏一下身子好不好?”
身上的人不动,他便继续诱哄,“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找药,回来我会们继续拥抱啊?”
身上的人好像有了一点反应,头在他肩颈处拱了拱,“汤诗其...”
池烈没怎么叫过他的全名,他一瞬间竟然有点被点名的错觉,艰难地绷直了背,“...嗯,在呢。”
池烈的呼吸有些不同的起伏,“汤诗其,我好喜欢你啊...”
“喜欢你...”说着,竟然努起嘴唇,在他侧颈亲了一口,他都没来得及反抗。
其实这话他听过许多遍了,按说应该趋于习惯,事实却总是截然相反,他一次比一次更羞,一次比一次更动摇。
少年人的追求最难招架,他们的劣势是一无所有,优势还是一无所有,捧着一颗仅有的纯粹真心,任谁都不忍心打碎。
他说谎了,他并不是直男,他的前任是个医生,一个男人,比他大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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