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刚才的话来说吧,他说的是实话吗?是。但跟事实有关系吗?半毛钱都没有。
所谓事实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成了汤诗其和他双向奔赴,碍于不知名原因才不能在一起。
此话一出,语文老师也是一愣神,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当然有顾虑了,你们现在面临高考,人家女孩子肯定也在乎成绩啊。”
气氛短暂沉默,汤诗其抚着答题卡被卷起的褶皱,“快高考了,肯定还是成绩为重,早恋是十分不可取的,池烈呀,听老师话,别再和那个女孩子牵扯不清了。”
池烈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自己答题卡的边际,实则是握住了汤诗其的手,“不要,说实话我总这样反复转学,已经失去学习劲头了,是因为喜欢了他,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只会考0分的傻子,我才决定好好的。要是这点念想也没了,我也懒得学了。”
成绩是学生自己的,可在家长和老师的面前,偏偏就能成为威胁或交易的筹码,因为这二者,往往比学生自身还在乎成绩。
汤老师这样软硬都吃的人,就不能怪他软硬兼施了。
语文老师听了他这番混账言论,气得老花镜都摘了,用眼镜布使劲地擦着,“哦,不考零分了,在答题卡上画画?前面都没怎么扣分,作文一个字不给我写,你可真有出息!”
池烈有的是理由,既是回复语文老师,也是臊他的汤老师,“没有,我想好好考来着,可写到作文,突然想起来他说我的喜欢只是错觉,我难受,就写不下去了。”
汤老师的耳朵是薄薄的,但耳垂是圆圆胖胖的,此刻红得滴血,像颗红色的珍珠。
而且汤老师本就面皮薄,他这一番话说下来,不亚于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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