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表姐的三两条消息。问他去哪了,回不回来,他回了一句在朋友家借宿了。
身边人向来不会对他的失踪着急,所有人都知道,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亏待自己,也觉得他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早就没了体温,他只好换上衣服,开始无所事事的新一天。
按着自己的习惯,他向卫生间走去,开门便看见一个蹲在地上的身影,手里捏着浸湿的蓝色布料,是他的校服裤子。
卫生间窄,尽头的窗子开着,夏风钻进来偶尔吹起汤诗其的衣摆,池烈在门口愣了很久。
从他记事起,他脏衣服的归宿就只有洗衣机和自己的手,从来没有人帮他洗过衣服,妈妈也没有。在他心里,被人帮忙洗衣服是奢求。
直到汤诗其发现他的存在,“同学?你的裤子上沾了血,要快点洗的,正好天已经放晴了,你不介意吧?”
他想说当然不介意,再道谢,却突然想到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可不止这一件。他靠着门边,声音还带着早晨的沙哑,“汤老师,我的内裤呢?昨天洗完澡我洗了。”
汤诗其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手上都是泡沫,“还在那,你拿到外面衣架再晾一下吧,我没动过。”说完一秒不等,立即埋头搓手上的校服,耳后又蔓出一片红晕。
池烈满意他的反应,走过去拿好,觉得不够,“汤老师,你买的有点小,穿着别扭。”他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