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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与意识,全都在顷刻间,被眼前的男人抓走。
那个男人将右腿搭在把杆上,没有穿舞鞋的脚背绷直,练功服宽松的裤管滑下,小腿到脚尖都是流畅又温和的线条。
把杆临窗,夏天的六点钟还有正午般的阳光,细小的,丝丝缕缕的,躲过白色窗框,飘在男人的身上,挑起他的发丝。
以池烈的角度,看不见男人的脸,只能看背影,看柔光下的身形轮廓。
轮廓是个明显的男人,但他偏觉得这人漂亮。
男人面前的窗子开着半扇,外头的风掀动镂空窗帘,摇曳了光影,轻巧的光点在男人细白的小腿上流转滑下。
就像是化了的小布丁雪糕,由尖端淌下透白甜腻的液体。
直到手背一凉,池烈才终于回过神,原来是手上的小布丁雪糕真的化了,化开的汤被堆积的包装纸拦住,又淌出,慢悠悠的拉着丝落到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清凉的水迹。
紧接着是入耳的下课铃声,他脖颈迟滞,转向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6:15,距离他到达二楼,至少过去了二十分钟。
穿着粉色练舞服的小姑娘们跃出来,扑进妈妈的怀里,眼前变的杂乱而模糊,池烈顾不上手里乱七八糟的雪糕,挤过人群,直直的往舞蹈教室走去。
他去干什么呢?不知道,总之他想去。
但并不顺利,他在玻璃隔断前被拦住。抬眼,就是刚才伏在窗前把杆上的男人。
男人面对着他,背向窗子里透出的日光,三两根不听话的发丝都被勾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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