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步都写得非常详细,一遍通读下来,池芋便已轻松掌握了这题的解法。
但她心底还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便假装困惑地抬起脸说:“时礼哥,我中间那几步没太看懂,你能再帮我讲讲吗?”
“哪几步?”他问。
“就是这里。”池芋随便找了步骤指了下。
沈时礼淡淡扫了眼,手指轻点了下床沿的空位说:“你坐过来,我给你拆解讲一下。”
“嗯。”池芋抿了抿唇,压着雀跃的心情,乖巧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这大概是他来她家后,她离他最近的一次。
她能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其实用的就是她家里的洗衣粉,但她头一次觉得这味道异常得好闻。
“像这样……”他笔尖在纸上写着公式,她低着脑袋,看似在认真看他写的内容,实则眼睛盯着的,是他骨节分明的手,随着书写的动作,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的冷白。
稍稍抬抬眼,她就能看见他锋利的喉结,随着讲话的节奏在起伏滚动着。
那时她还不太懂有关性的任何东西,但就模糊觉得,他身上所散发出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着迷,同时还带着轻微的晕眩感。
以至于他讲的内容,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甚至在他问了她两遍“现在明白了吗?”之后,才猛然回神点了点头,脚底发飘地站起身,慌慌张张地逃离他的房间。
那一晚,她失了眠。
满脑子都是沈时礼给她讲题时的模样。
还有群里那些玩笑般不着调的回复,类似“这么帅,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定要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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