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前些年韩城岳家本来是五姥山与叶州杨家这些本地土霸打出来与京畿派相抗的一面大旗,而今却已沦落到荆南袁家一般处境,作为岳家主事之人,岳檩这心头自然难称快意。
孰料岳檩闻声过后却不变色,只是沉声言道:“却是不如道兄家贵婿此次名声大噪,将来荆南袁家依着这位,怕是能在山南道中安享清福。”
袁不文听得脸皮抖了一抖,任谁都晓得他家袁夕月在康大宝房中只是个连位份都无的侍妾,货物一般卑贱的东西。
如此这般,康大宝勿论从何处论起,都当不得这“袁家贵婿”的名头。是以纵然后者此役过后骤成新贵,袁家也难沾上半分光彩。
而嫡女做妾,更难称体面,是以岳檩此番言语自是挖苦无疑,袁不文心头一怒:“这老儿”
只是这怒气也是即来即去,袁不文并未愤懑许久,反是在饮过一杯清酒过后怅然一叹:“与你这老儿斗了这些年,最后却又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当真好没意思。”
岳檩照旧面无表情,也无有心情与袁不文推心置腹,他不饮酒,只是望着琉璃盏中的酒淡声言道:
“你这老儿也是没甚头脑,如此良机,何消费些力气来与我置气?我又无有说错什么,你家那便宜女婿这回得了那老鸟青眼,将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
他在平、斤二县也做成了许多事情,匡琉亭回归山南过后,未必不会起用于他。他现在到底还根基浅薄,你若能将其笼络好了,将来荆南袁家真可靠其生发的。”
袁不文摇头只笑:“我与道兄走的是两条路子,道兄在匡琉亭还未在云角州站稳脚跟时候便敢下注,我当时便就出言劝过,匡家人最是刻薄寡恩,不得信重。孰料道兄却是不听,但依着今日再看,当是某家当年说得对些。”
岳檩面色一黯,却未讲话,袁不文则是又出言道:“匡琉亭托付不得,康大宝亦是如此,我袁家只想自家子弟争气,不愿意寄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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